近日，坎山某纺织厂职工宿舍有人拨打“120”急救电话，1名醉酒病人需要救护车。期间一名醉酒的病人家属嫌驾驶员动作慢，将驾驶员推搡出六七米远，并给其胸口一拳。记者从区医疗急救指挥中心了解到，此类醉酒伤医事件并不少见，除此以外，急救骚扰电话、因救护车收费问题殴打救护车司机等情况也时有发生。
除了随车的医护人员以外，调度员、救护车司机也是“急救人”这个小团队必不可缺的一部分。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白雪皑皑，他们都得义无反顾赶往生命的前线。可能我们对他们不够了解，感觉他们离我们的生活非常遥远，但在危急时刻是他们的一句“您好，萧山120！”给足了安全感，是他们呼啸穿梭的身影开辟出一条生命之路。本周，记者联系到了区医疗急救指挥中心，进一步了解同样奔走在生命前线却默默无闻的调度员和救护车司机们。每当有120电话呼入时，调度员第一时间就会接听起电话，他们为每一次绝望中的哀嚎提供了希望。
王慧丹在区医疗急救指挥中心担任调度员的工作已经快八年了，“我们不会忽略任何一个求助信号，处在院前急救最前沿，我们需要站好第一班岗，及时、准确、快速将急救信息传送到救护车上，为后续的抢救提前做好准备。”调度员是最先接触“求救信号”的人，因此，王慧丹和同事们需要正确掌握病人的地址、电话和病人情况。如果遇到上了年纪的老人求救，说不清楚事发地址时，他们也需要慢慢引导甚至联系患者儿女，弄清楚事发地址等。除此以外，熟练掌握急救知识也是调度员必须具备的技能，“必要时，我们需要根据病人的描述，在电话这一头给予正确的医学指导，让病人或者报警人进行自救或互救，为后续医生急救争取更多时间。例如有些病人心跳呼吸停止，根据判断，马上进行心肺复苏指导。”王慧丹说，从1月份开始，通过调度员的“隔空”指导，家属及时进行心肺复苏急救成功的案例已有4例，“这个时候会很有成就感。”除了接线以外，王慧丹的日常工作还包括及时掌握救护车的分布，了解急救人员动向，随时观察车辆动态，直到救护车将病人安全送到医院。“如遇重大交通事故，多人打120电话，还要判断是否属于同一个事故，根据事故情况判断所需救护车数量，避免急救资源的浪费。”王慧丹补充道。因为急救不分昼夜，随时都有病人需要救护车，所以调度员们24小时分秒不离人坚守“120”生命热线，他们平均每天要接500个电话左右，24小时时刻待命。上班的期间有半小时就餐时间，但王慧丹说，一般用不了这么久，“吃饭是轮着的，快点吃完，下一位同事就能尽快吃上。”每天穿梭在大街小巷的救护车司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城市，哪里的红绿灯路口车辆最多，哪一条路能最快到达目的地。倪建华作为一名救护车司机已经28年了，亲眼目睹了太多生与死的场面，“最开头几个月可能会接受不了，因为很多时候急救现场的情景并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但是我们毕竟也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倪建华说，看多了生离死别，会让人更加敬畏生命，会希望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24小时待命，平均每天出车100次左右，运送病人80多个，跑遍整个萧山区，这便是救护车司机们的工作日常。到达现场后，如果未发现病人，也联系不上手机，就需扩大范围寻找，确认病人是否在现场周围或者已自行送去医院。另外，救护车司机时常还会需要帮助搬运病人，“之前北干山上有人摔了，把人抬到山下的时候，手啊腿啊都不自觉得发抖。”倪建华说。而疫情期间，忙碌的状态则更不必说，倪建华和同事们除了日常工作以外，还需要运送新冠确诊病人和疑似病例，疫情专用车、备班车全部出动，一旦有航班到达，就得整晚待命。
“两个月，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说，工作结束累得不想说话，就直接在值班室和衣而睡，任务来了吃饭时间、上厕所、睡觉都顾不上，以最快速度出发。“一般从接收任务到出车，就1分钟左右。不敢懈怠一秒钟，因为一秒钟的懈怠都可能会造成一生的遗憾。长时间高强度下，脸都肿了，有位同事的儿子很担心爸爸，哭得稀里哗啦。”倪建华说得云淡风轻，但其中的疲惫可想可知。
作为一名救护车司机，倪建华觉得自己跟平常的司机不一样，开的车是救护车，是跟死神在赛跑，会感到骄傲。据区医疗急救指挥中心统计，去年全年受理“120”呼救电话187105起，其中有效接警137330起，调度员平均摘机时间3秒，平均派车时间1分23秒；救护车出车36830辆次；救治转运病人29051人次，社会满意率99.27%。谈起这份工作，调度员王慧丹坦言，为了准确判断病人的情况，他们必须尽可能多的了解到病人的信息，有时候便会遇到不配合的家属。“什么都不要问了，你们只要派救护车来就好了”“是不是不想派车过来”这些话王慧丹听到过不止一次。王慧丹说，遇到报警人情绪激动、紧张，说话比较冲的时候，自己会试着换位思考，如果当时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势必也做不到完全的沉着冷静，“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保持冷静，耐心地听听咱们的问题。”虽说各种突发事件常常会发生，但必须保持耐心、理解的心态为患者呼救提供帮助，对于调度员来说，心态调整是一门必备技能，“因为我们是生命守护者接力第一棒，个人情绪不能带到电话中。”王慧丹说，身上的责任与使命，让我们学会了担当和坚强，有委屈，但救人要紧。
据区急救指挥中心统计，近一个月，萧山区医疗急救指挥中心共接到100多个因醉酒需要急救的“120” 电话，据救护车驾驶员、医生反馈醉酒伤医事件并不少见。除此以外，因为误以为救护车是免费的，到了现场因为收费的问题造成肢体冲突的也不少。“收费标准是由省物价局规定，在官网、救护车内都有公示。”区医疗急救指挥中心办公室负责人姚维红表示。
2019年8月1日开始实施的《杭州市医疗服务价格改革方案》明确规定了院前急救费用收费标准：
救护车费：起步价3公里内10元，3公里以上每公里加收2元，含来回里程，过路过桥费除外。
具体实施医院：
杭州市萧山区第一人民医院
杭州市萧山区第二人民医院
杭州市萧山区第三人民医院
杭州市萧山区中医院
杭州市萧山区中医骨伤科医院
浙江萧山医院
姚维红坦言，面对此类情况，驾驶员和医护人员们不敢回击，也不能还手，看着一旁的病人，想到救人要紧，只能忍着疼痛，及时将病人送到医院。“这种委屈比较常见的，大家有时候想想病人受病痛、酒精影响，情绪不稳定，可以理解，只要没有什么严重冲突，还是以病人为主，如果是病人出什么事，可能是一辈子的遗憾。”姚维红说，其实作为急救人，大家的心都很容易满足，一句认同，一份理解，便足以慰藉几年的委屈和辛苦。“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在拨打120专线或者面对医驾人员的时候，多一丝耐心和冷静。并判断好是否的确需要救护车，把急救资源给到更需要的人。”与此同时，她也建议学习一些急救知识，“人人学急救，急救为人人”，目前急救指挥中心定期举行“院前急救开放日”，提供专业平台，方便大家学习急救知识。
“即便当大家拨打120急救电话，调度员会给予医学指导，但是仅仅口头指导，无法明确电话那一头动作是否规范，所以学习医疗急救知识还是很有必要的。”姚维红表示。除草剂中毒、雷击伤、车祸伤、刀砍伤……争分夺秒前往医院的路上，他们就是连接生命的纽带，这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关卡，他们守在这里和死神拔河。急救人员为生命而来，请善待。